“你先进去,我随后来。”
这次走前还不错,留了句话,可梁映真止步不前有些犹豫,不是怕里面那些陌生人,而是怕那种一下子见许多陌生的所谓亲戚、注定无话可说的尴尬。
初夏的夜风有些凉,她仅着一件礼服,倔强地站在原地,要等傅审言来了再进去。
十几分钟过去,傅审言还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她无聊地开始在一小段石子路上来来回回地走,走动起来没那么冷。远的她也不敢去,怕不小心迷路,也怕闯入别人的聚会。
当然,一边走还是要一边骂狗男人一点不绅士,把她晾在一边头也不回。
顺便仔细看了眼路边的小灯是什么构造,也没什么特别的,普通的小灯,外层罩了多层镂空的灯罩,光影才如此梦幻,构思算得上不错。
“是你啊?”
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
傅学林看了她有一分钟,宴席有年迈长辈在不便抽烟,他偷闲出来抽一支,火星刚燃便看见石子路上的女人,她微仰着脸,萤火虫般微弱而迷离的灯光打她的脸颊上,妆容似乎刻进五官,只觉比购物中心那一次还要美得惊人。
美女回头,愣愣地看着他。
“不记得我啦?”
他朝前走了几步,见她蹙眉盯着手中的烟,随手掐了,又笑笑:“不记得也没关系,上回我怎么说?未来说不定还有见面的时候,看,这不就是了?”
梁映真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次回家后她反复研究了好几天,下次遇见这种人要说什么话狠狠挫他锐气。
她深深为那次宛若失智的发挥感到遗憾,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