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就来气,张岩语气晕上薄怒,“你妈也真行,自己的宝贝女儿就嫁给那劳什子的易家小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倒是装的人模狗样的,整个就一纨绔!”
“你这虹膜炎当初要不是因为他——”
“舅舅!”
看着舅舅愈发愤怒的表情,观致及时止火,“舅舅他真不是故意不送我的,他昨天挺累的,是我没叫他,真的。”
张岩怀疑。
“真的,”观致抚住旗袍站起来,“我一会儿还有个前辈要见,下次回去再和舅舅聊啊。”
终于逃离张岩的严肃批评,观致拿着药在医院门口等着车。
有些无聊,观致从不锈钢指示牌的缝隙里看着自己。
唇色白雾般,可能是她早上涂的口红颜色太淡了吧,看来穿旗袍还是该换一支能镇得住场的色号。
没多在意,车来之后观致拍好约车的牌照便离开了医院。
日上三竿,兰田雅园的院子里才出现浇花人的身影。
易珩昱拿着浇水壶,悉心浇灌着他那些珍贵稀有的玩意儿,晒不得冷不得,索性连院子里都安装了地暖,水池里也装了冬季制热装置,生怕那几条鱼冻着。
刚睡醒,穿了件黑色雕花长袍马褂就下来了,大约刚起的原因,连表情都倦怠柔和许多,那自然殷红的唇上唇珠微显,倒给过于冷淡的第一感增添几分亲近。
易珩昱瞧着王屿许久,眼睛轻眯,停下浇水,慵懒着勾勾食指。
“看我看这么认真,能给你的工作提供什么帮助啊?”
王屿一个激灵,直摇头,脸红的不行忙不迭低头,疾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