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厉铖斓问道。

顾凉月顿了顿，突然紧紧地盯着厉铖斓的眼眸，轻声说道，“我是顾笙的女儿。”

厉铖斓的眸光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没错，几年前，所有人顾笙再也不说以前那个叱咤风云的帝都人物了，即便她突然失踪，也没有人在意过他有个女儿。”

“可是……穆仇枫在意。”顾凉月说的面无表情，“他追了我好久好久，我逃了好久好久，后来，是奶奶把我带进了厉家。”

厉铖斓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了些什么，“所以，你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也并不是喜欢他，而是将就，而是躲避穆仇枫。

顾凉月默不作声，他既然已经明白，何必让她再多说一句。

“我以前贴着一张人皮面具，怕的就是穆仇枫会认出我。”

厉铖斓冷冷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穆仇枫，梦到她追上我，在黑暗里，他狠狠地抽打我，那个鞭子，又长又粗，我很害怕……”顾凉月说得风轻云淡。

好像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厉铖斓的心止不住的心疼，曾几何时，他见过无数次她躺在床上，做着这个可怕的梦，她总是会冒着冷汗，眉头紧蹙，惶诚惶恐，甚至有时候，会忍不住颤抖。

那个时候，他也只是冷眼旁观。

他好后悔，为什么当初他不帮帮顾凉月，哪怕是抱抱她也好。

可事实呢，他满满的尽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