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撇撇嘴,她觉得徐老头八成凉透了。
一个小时后,乔明月在破碎的瓦片下扒拉出来了一只脚,而那只脚的主人看样子是没气了。
这次塌房事故造成了两死,十七人伤。
很不幸徐老头就是两人之一,另外一个是看包扎头伤的病人,两人都是被房梁砸中没了命。
病人家属哭的撕心裂肺,拽着一脸绝望快要晕倒的徐言要求赔偿。
街道的干事们有些看不下去出来调解,结果被对方骂的脸都青了。
乔明月担忧的看着他,上辈子最后的十年里,她认了徐言做弟弟。只是这孩子身体太差,在她确诊的前一年就走了,当然其中也有陈家人和她那个废物儿子的手笔。
每每午夜梦回想起徐言,她都愧疚的睡不着。如今看到他这个大活人,又亲眼目睹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悲剧和转折点,乔明月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她站出来一把将扯住徐言衣领的手拽开。冷声道,
“对于你亲人的死我们表示同情,但这是天灾造成的,他也是受害者。”
“你谁啊你?多管什么闲事?我儿子因为来他家治病才被砸死的,我找他赔偿有什么不对吗?”
老婶子伸手想推开她,却不想反被抓住手腕。
“既然这样,那不如报警吧,咱们去派出所好好问问这件事徐言到底有没有错。”
徐言木呆呆的看着挡在他身前的乔明月,他见过她,他爷爷举报她的那一天。后来听说她是军人家属,是爷爷弄错了。他们爷俩为此愧疚了好久,一直都想跟她道个歉,可惜后来再没遇到过。
她不记恨他们吗?
“去就去,谁怕谁啊。那不就是公安同志吗?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