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潆站起身。
以为终于可以解放的小狮子,立刻跟着收爪。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梁潆道:“你继续,我有其他的事要做。这场雨一旦开始下,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们得多备点油棕球以防万一。”
小狮子还能如何,只能两个爪子齐上阵,继续闷头搓。
他还是那个衣服上沾不得半点灰尘的贝斯特二皇子吗?
瞅着自己爪缝里厚厚的油泥,小狮子在心里灵魂发问。
然后,两眼漠然的否认。
不,他不是!
他不过是一只受人类奴役,受过重伤,弱小无助可怜的幼兽而已。
小狮子的自怜自艾,梁潆无暇顾及。
她跑去了湖心。
收起了那个简陋的蒸馏装置,然后伸手贴上汲水而生的水竹树沁凉的树身。
一缕模糊的植物意识钻入脑海。
植物对于周遭气候的变化远比人敏锐。
梁潆从水竹树的植物意识里获悉,快下雨了,这场雨会很大,会持续很长时间。
摸了摸水竹树的树身,梁潆给了它些许植物能量。
是安抚也是警告,以防它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大雨中失控。
其后,梁潆又去探看了腐殖藤。
收了一部分青菜,也给了腐殖藤些许植物能量。
她采摘了不少火绒草保存起来,彻底催熟了那丛火绒草,让它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结籽,凋敝。
而油棕树相对安全,梁潆并未对它做出什么。
做完这些后,梁潆走到木香蔓帐篷前。
她一手成拳,支着下巴,左右打量,就好像在脑子里琢磨勾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