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听清楚了,觉得万分滑稽,“我们捞女最挑人,有钱人身上刮油水,穷人身上只能搓泥——许妄,你也很穷,你清醒点。”
许妄笑了。
笑着,便有些难过,“这五年,我其实很想你。”
纤纤斯文地打个哈欠。
许妄轻声说:“我想的是知根知底,吵架能互揭伤疤的你。纤纤,你不在,我一直在扮演别人。”
那个许妄向阳而生,善良正直。
那个许妄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个许妄是他理想的自己,却陌生得令他厌恶。
许妄自嘲:“是不是很奇怪?”
纤纤知道他指的是隐藏真面目接近路盼宁一事,“不奇怪,之前我也一样。”
一样埋葬过去,伪装自己,站到秦措面前。
许妄微笑,“只有你懂我。”
“是吗。”
“我们骨子里是一类人。”许妄说,“拥有同一个过去,展望同一个未来,分享同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纤纤沉默片刻,面上沉静,再开口,语气也是矜持的平淡:“我上飞机前一晚睡的不踏实,总是重复做梦。”
“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