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黎言川侧头的模样，明明他每次过来，黎言川都是第一个迎接他的，现在却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顾白略一思考，就知道其中的原因，失笑出声，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黎言川这么幼稚，好像他没看到自己，自己也看不到他了。

黎言川听到顾白的笑声，下意识回头看过来，就发现顾白脸上的表情并不是他以为的冷淡嫌恶，而是带着点温暖的笑意，看他的眼神和往常一样。

不，也不能说是一样，应该说是有点不同，但是黎言川又没有办法形容那种不同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果黎言川还记得自己没有开窍前那段时间看着顾白的眼神，大概就会明白这个眼神是什么了。

“这份礼物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我还不能收，你拿回去吧。”顾白本来是想将礼物送回到黎言川手上，但是看黎言川这个样子，他犹豫了下还是放到了一边的茶几上，避免黎言川手不稳摔一下。

这摔一下要是摔坏了，顾白都替他心疼。

说完顾白就离开，不过他刚走出来，突然想起自己忘了说的事了，他把信封放在礼物盒子里，本来是想送还的时候说一句，但是刚才一紧张，人就忘了这回事。

可现在都出来了……

顾白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推开门，就看到黎言川沉默的看着盒子，都没有听到他推门的动静，反而是黎业良注意到顾白的动作，激动的戳了戳黎言川，让他别看礼物盒子了，顾白回来了。

黎言川猛地抬头，看到顾白回来，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反而让顾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但是都回头了，再不好意思也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