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舒世文被她震住。
她的意思他懂,这世上有七岁开始绣嫁衣,一生淹没在后宅的马兴玉;有学一身媚技取悦男人的马兴玉;有利用男人得权的马兴玉,但这些马兴玉都离不开男人。
叶文初要说的,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位马兴玉,她有本事她要权,她和男人一样依靠实力,靠能力和手腕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你、你胡闹!”舒世文拂袖快走,就听到叶文初道,“大人,升堂啊,我敲鼓了。”
舒世文冲着一干文吏道:“没听人敲鼓?升堂!”说着又回头问叶文初,“你告谁?”
“告医署!”叶文初道,“告他们失职。”
舒世文没再多问,让人去传王立道,他自己去房里换官袍,换着换着忽然停下动作。
他居然觉得叶文初很勇敢。
勇敢的点在于,她敢于和不平做斗争,态度强硬地去争取属于她的东西,目标明确,有他们全朝文官所没有的……骨气。
是骨气,他们多少人委曲求全,心中对外戚专政不服,可无人敢说半句。
因为曾经反对的人都成为前车之鉴了。
姚文山为人平和,可老韩国公却很专治。
舒世文去了衙堂,王立道带着人到了,他脸色黑沉,一进来就看到了公堂上的叶文初,语气很暴躁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讨回公道啊。”叶文初莫名其妙,“难道找你茶话会?”
王立道怒道:“我何处对你不公?你就是妇人行事,小心眼上不得台面,在这里胡搅蛮缠。”
“你和那些吊脖子闹事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叶文初看着他笑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不一样的。她们吊自己脖子,而我……”她走过去,指了指王立道的脖子,“专吊别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