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山想到儿子的死,心也冷了下来。
“张鹏举要杀瑾王,他没有失败,瑾王九死一生留下一条命。但可惜,世子却……”
她说着叹了口气,对姚文山道:“我不知您要不要问责张鹏举,但瑾王一定会问责他,否则,这九死一生岂不是白受了。”
她叙述完,姚文山扶着椅子的扶手,静静的看着张鹏举。
他比别人知道的多,所以叶文初说的在他这里的可信度反而更高。沈翼没机会杀人,而姚先明腰间的伤也确实不像是故意为之。
姚先明上坟山,确实是临时起意,是因为他也想借机要沈翼的命。
“你血口喷人,捏造事实!”张鹏举反驳,就算是最后一口气了,他也决不能认罪,他不是一个人,他六安侯府还有几十口人命。
“我捏造什么?”叶文初问他。
“你捏造我所谓的三层目的。”
“张二爷,你是将这里的人都当成孩童吗?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这三层目的,离开这个殿,我就能给你找出证人证据!”叶文初转过来对圣上道,“圣上,就是这个恶人,他壮大易冷阁,带着男人鬼混,就是他冲冠一怒为蓝颜,阻拦我们查案,就是他卖掉了做种子的粮食,用霉变的稻子糊弄百姓。”
“更是他,胆大包天,想用死士趁乱谋害当朝王爷,重伤王爷更间接害死了国公府世子!”
“这样道貌盎然、枉顾人伦、目无朝廷、百姓、职责的人,该死!”
张鹏举撑着起来,指着叶文初:“是你,你才该死!”
张鹏举继续循环往复的辩解,但整个殿内都没什么声音,过了很久,圣上哑声道:“前两项的指控,你实打实辩解不了,这最后一项……你谋害瑾王不提,导致世子殒命,实在是罪该万死。”
“你不杀他,他却因你而死。”
圣上的话,是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