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桃儿看着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里头孙嬷嬷叫:“四太太,老太太叫你!”只得起身进去。
郑罗氏无别的事,不过是又叫她替自己翻身。
这一日,郑罗氏放着一地的老妈子丫鬟不使,且遣散了其余三房儿媳,独留下宋桃儿,吃饭喝水,翻身便溺,都指着她伺候。
孙嬷嬷看不过眼,想上前,郑罗氏又不许。
人前,郑罗氏便说自己这小儿媳妇极是孝顺,自己非得她伺候才能舒坦,汤药她不尝过,自己便不喝,饭也要她亲手喂了,才吃的下去。
这般直闹到傍晚,郑瀚玉见妻子还不回来,发了脾气,亲自到松鹤堂,直言他来伺候母亲,郑罗氏这方放了宋桃儿。
晚夕,看着妻子略显疲惫的倦容,郑瀚玉又是气恼又是心疼,说道:“明儿不去了,又不是没人服侍。”
宋桃儿却笑道:“这算什么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犯不着再把事情闹大。无论怎样,老太太如今当真是‘病着’。”
郑瀚玉面色不愉,又说不出什么来。
那药方,他也托相熟的太医看了,倒当真是治疗中风的方子。
郑罗氏这病,当真就来的这般急切么?
第六十五章 出击
自这日之后,郑罗氏就躺在松鹤堂中养病。
她这病来的快,又甚是凶猛,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靠着人喂汤喂药。
老太太病倒,府中的小辈自然要来问候侍奉。她撇着自己四个儿子不用,只点儿媳妇来伺候。因着头一日郑瀚玉来发了一顿脾气,她倒也不敢只勒掯着宋桃儿,叫四房的媳妇都轮流过来点卯,只是逢到宋桃儿,总要生出许多是非来,不是嫌弃水烫了,便是药苦了。
那位王太医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常年伺候靖国公府的,按理说对于郑罗氏的脉息、医案当十分熟稔,然宋桃儿每逢问他郑罗氏这病症,他都支支吾吾,含混着说些不着四六的敷衍言语。开的药,郑罗氏日日吃,也不见什么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