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塔尔离帝奥斯近,生活习惯和天气都差不多。”学监是这样说,“我早就不想待在赫帕亚了,冬天太长了。”
“你舍得离开你的两个情人?”她问。
“怎么舍不得?玩玩而已。”学监大笑,“倒是你怎么舍得你的王妃身份?”
“什么王妃,那是催命符。”她心有余悸,“他们这次是放火,不知下次是下毒、暗杀或是别的什么。这次若不是安希伦的暗哨给我当了肉垫,我一定会摔断腿。还有安琪拉,这次能幸运逃掉,下次可不一定。伊赫哲保护不了我,可我必须保护我自己和女儿,惹不起但能躲得起。”
再说她也不想做伊赫哲的王妃,先不说爱不爱,光是和顶级财阀之女争宠就是找死。
伊赫哲也从来没说过能护她周全之类的话。自订婚仪式结束后,根本就没看到过伊赫哲的影子,除了在安希伦门前听到过他与人争执外。
火灾事件后,她曾搬到旅馆去住,也没见他来找她,甚至当她站在港口准备登船时,以为能见到他,可仍然没见到。
直到海船离开港口,她站在船头眺望许久,也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跟她一样都屈从于现实了吧?
是了,他还是个王子,还得生活在家族的羽翼下,哪有力量来对抗母亲的反对和财阀家族的愤怒。
说实话,她是理解的。换作是她,也很难选择她自己。
他能选择和她订婚,已经相当有勇气了。
“喂,你在想什么?我都等你半天了。”学监用食指敲着桌子,不耐烦地说道。
“等我什么?”她恍然回过神。学监不知何时已坐在她舱房内的桌前,正不悦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