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着之前探测过数次的路线小心地前行。
面对危机时,她是个极谨慎极小心的人,一路避过几个巡卫和值夜侍从,终于靠近了西侧宫门。
那里正静静流淌着一条半封冻的小溪。她赤脚走进冰凉的水,把两根芦苇放进嘴里,抱紧包裹,想也不想地就沉了下去。
刺骨的溪水像尖刀一样扎着她的身体,寒冷仿佛沁入她的每个毛孔,她差点就无法伸展四肢。
但她咬了咬牙,还是强撑着用力伸开,勉强游起来。
待游了一会儿,适应水下温度,她才能加快速度,逐渐向前冲。
也是拼个年轻,否则在这冬天的溪流里根本游不动。
她死死衔着芦苇,用尽全力地拼命游,最后游得四肢都快失去知觉才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几束淡淡的光线从水面照射下来,显然天已蒙蒙亮了,而她显然也游过了厚重的宫门,才能看到撒落水面的日光。
但她仍不敢将头探出水面,记得妹妹说过,这条水路很长,得多准备几根芦苇,如果现在她伸出头,很有可能会被宫墙上的巡卫发现。
她换了几根芦苇后又接着在水下游,游了莫约半个小时后才敢微微冒头,见四周无动静,才敢慢慢游向岸边。
溪流一直延伸到宫外的一片很大森林,她现在正站在森林边上。她迅速换下湿衣,穿上干净的男人劲装,把长发束起,打扮成一个男人,飞快朝与森林相反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