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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只是胃里不适,后劲上来后,连脑袋也隐隐发懵,林沅从手包里掏出了一只气垫粉底,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

叮当作响间,女人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将手机放在盥洗台,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手机开着免提,林沅听到手机里传出女孩子的醉意十足的声音:“林沅林沅,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摆脱不掉这个名字?然然,论美貌,论学历,论能力,我哪里不如她?”

“发生什么事了?”

李嫣然并不避讳林沅,洗过手后,边敷衍问了一句,进而拿出指甲油,慢条斯理地涂抹着。

“还不是今天的宴会,我们陈总竟然说我穿得像个高级公关,在宴会上让他失了面子。”

顾小培在手机那头忿忿不平:“人家林沅的礼服自然是极好的,香奈儿的高定,价值六位数。他陈志明也不想想看,林沅是绿茵集团殷总的掌中宝,心尖宠,连衣服都是人家殷总亲自挑选。而我呢?我只是个打工的,他不提供礼服就算了,长着一张嘴就知道瞎bb……”

“嘘,别说了。”

许是察觉到林沅的目光,李嫣然压低嗓音,小声提醒同伴。

顾小培并不收敛,越发恼火,不依不饶,“她林沅不就仗着运气好,进了绿茵集团,又遇到了殷玠。殷玠疼她,宠她,我听说啊,前几天早上,有人亲眼目睹林沅开着殷玠的宾利出入别墅区。我才、我才不像她一样工于心计,以色侍人——”

听人频频提及自己的名字,林沅愣了一下。

殷玠的掌中宝?心尖宠?

谁?她吗?

林沅甩了甩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殷玠的心尖宠啊……

提及这个,她脑海中自发自地就想起了殷玠家里那只毛茸茸的荷兰猪,要说心尖宠,合该是那只受尽恩宠的荷兰猪才是。

前几日她的确是去了他家别墅,那时候他正在欧洲出差,家里养的那只荷兰猪生病,他也不管国内是什么时辰,一个电话打过来,她不得不半夜爬起来,打车去了他家别墅,一夜没合眼。

第二日一大早,又被他一通电话召唤,要求她开车去机场接他,只因他放心不下他爱宠,连夜从欧洲飞了回来。

至于身上这件高定礼服,就更扯了。今夜这场婚宴,原本是由殷玠新招来的秘书张琳陪他参加,殷玠此人虽然不爱喝酒,但是正常应酬也在所难免。可他最近心情不好,旁人心情不好时,通常喜欢解酒焦愁,而殷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