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最终还是去找了牧休言。她目前认识的人中,能够一下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的,恐怕也只有牧休言。就算还有其他人,估计她更开不了口,家丑不外扬,毕竟牧休言是唯一的知情人。
哪怕她之前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母亲说过不愿意帮他,可母亲有一点还是说得对的,总不至于让他一直找去。
“牧休言,我想……”时春欲言又止,终究是开不了口。
“想清楚了?”在她进来时,牧休言就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
时春稍稍迟疑了下,抿了抿唇:“算不上,不是原谅也不是可怜,可总不能真看着他去死吧。”
牧休言在心底笑了笑,如果时春真的放任不管或者装作视而不见,就不是他认识的时春。就像当初履行婚约,她若是想要轻松找个借口脱身,当初就不会勉强自己。
“然后呢?”他问,并没有说他已经将事情处理好。做了什么是他的事,但说出来,倒像是邀功,他不想时春为难。
时春想了想:“至少让他不要再找来,毕竟爷爷那边再受不得气。”
“好,我知道了。”牧休言淡淡地问,“还有别的吗?”
时春摇头,继而轻轻道:“谢谢!”
“等下吃什么?”
牧休言毫无预兆地换话题,让时春一怔,随即接话:“学校附近新开的烤鱼店,于静姝说还不错。”
牧休言倒是没有意见:“那就去吧。”
“嗯?”很少看到挑剔的牧休言这么果断,时春还在迟疑。
牧休言已经起身,低头冲她笑笑:“当作是你来找我帮忙的奖励。”
时春迟疑着,没有往下接话。除了他,她又还能够找谁呢?不善交际的她,哪里还能找到多余的更合适的人?
接到宿父电话后,牧休言同时叫上了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