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旁沉默已久的宿爷爷终于开口,“给我滚出去!”
兴许是太过生气,宿爷爷说完后,剧烈咳嗽着喘不过气来,吓得时春赶紧跑回客厅去拿哮喘药。
“爸,你总不能真看着我被打死吧!”男人可怜兮兮地说,“那些人可都是玩真的。”
时春的爸爸是宿爷爷的小儿子,宿奶奶向来最疼爱这个小儿子,这时候也是最心痛欲裂的,她满含痛苦地望着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热泪盈眶。
宿爷爷被气得直接从轮椅起身,颤颤巍巍地站着,当年受伤的腿因为风湿严重,这几年已经站不起来,今天这样,显然他也是被气急了。
“我没有儿子,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宿爷爷厉声吼道,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爸……”男人并不打算放弃。
宿爷爷痛苦又愤怒地举起手上的拐杖狠狠往下挥去,眼见着手上的拐杖就要落在那人身上,最后却连着宿爷爷一块倒了下去。
“爷爷!”时春吓得赶紧跑过去。
牧休言接到消息到达宿家的时候,宿家简直乱成一团:院子里停着救护车,医护人员正在现场急救宿爷爷,宿奶奶站在一旁紧紧抓着宿母的手束手无策满脸是泪,时春忙着跟上救护车,那个始作俑者正站在一旁没人有空去管。
出于礼貌,牧休言还是和他点了点头,疾步走过去追上时春:“怎么回事?”
“好像在外面欠了好多钱,回来找爷爷要,爷爷气不过晕过去了。”不过是短暂的惊讶,时春很快便反应过来,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缘由。
牧休言没有往下继续问,看情况也能够想到事情的经过。在将宿爷爷送进急救室之后,牧休言决定独自折回宿家,宿父还在,总还是需要一个人去处理的。
“我离开一会儿,回家看看,你先在这儿等着,有事情打我电话。”牧休言摸了摸时春的头,吩咐着。
时春点了点头,现在家里那边恐怕还是乱糟糟的样子,总归要有人来处理。
过了会儿,有护士过来找时春,说刚才离开的那位先生让她过来处理一下她的伤口。时春低头,才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牧休言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宿爷爷已经从急救室出来,问题不大,明天就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