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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春过来,牧爷爷当然是有话要说的。

“您这又是在和谁说气话,就算我和牧休言……您不还照样是时春的爷爷,又怎么会不来看您?”时春佯装委屈地低着头赔着小心,都说老人就像小孩子,都得哄着,倒是半点没有说错。

“还知道是爷爷。”牧爷爷瞪着时春,教训着,“那怎么连离婚,我都不配知道?”

“爷爷……那个事情……”时春轻咬着唇,可怜兮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离婚确实有些冲动了,可那些事,又要怎么说呢?

牧爷爷倒也没想着刁难时春,不过是气不过他们私下做了这样的决定,关于牧休言那天说的,他也仔细反省过,可到底是不愿承认自己做错了。

“我知道是牧休言做了错事,爷爷会替你做主的,他现在这样就当是受罚,你要是想去看就去,反正他们是没人敢去。”

没人敢去?时春不解地看着牧爷爷,却又很快明白过来。

这话的意思就是,现在牧休言那里,去不去全由她来决定,可她要是不去,就不会有人敢过去。牧爷爷的心思,时春怎么会看不出来,可真不去,又怎么放心得下?

明明知道牧爷爷是故意这么做,为难她,她却也不能说什么,何况牧爷爷现在才刚醒过来不久,她总不能故意惹恼牧爷爷吧。

当牧休言在一直无人问津的病房门口看到时春的时候,显然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欣喜。

这段时间,时春刻意地避开他,就连他想找个机会碰见都难,今天他主动打电话过去,她也是冷冷淡淡的,好像离婚后的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爷爷已经醒了,状态还不错。”是时春先开的口,牧休言目光灼灼看得她有些慌张。

“嗯。”牧休言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我以为你应该没空过来看我。”

时春本来走过去的动作一顿,但迅速掩盖过去:“今天周六,学校没课。”她找了个还算不错的理由。

“原来是因为今天周六,咳咳……我还以为……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姿势不对,牧休言没说几句话,便剧烈地咳嗽起来,扯得胸口撕裂般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