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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中途除了闻讯打电话来慰问的戚卫礼,还顺便给时春安排了一些任务外,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饭后,几人各自分开,临走前,关薇忽然冒出一句:“你老公那边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知道关薇说的是车祸的事,不过她并不打算再说,到时候免不了要扯上卞和,她并不希望和牧休言吵起来。

“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我现在想多了问题会头疼。”时春下意识地看了眼卞和,委屈兮兮地说,随即快步离开。

她没有撒谎,虽然已经躺了一个晚上,但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关薇无奈地叹了口气,瞪了一眼不愿陪她一块去千江的邵南行,却还是冲时春挥了挥手。

时春没有再和卞和同行,毕竟两人并不住在同一个方向,倒是没必要那么麻烦,何况牧休言已经打来电话说过来接她。

这个时节的桑中,天气已经渐渐转暖,虽然不至于到立马穿短袖短裙的地步,但披件外套出门倒是异常舒适,牧休言没有让时春等很久,很快便出现在了约定地点。

时春一上车连和牧休言客套几句的精力都没有,枕着座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对于时春整整二十几个小时没有联系他,牧休言多少有些生气,但看她这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也就不好再追问什么。

他昨天将沈柔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才从沈柔弟弟的口中隐约地听说沈柔已经和丈夫分居的事情,也想通了沈柔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来找他。

沈柔提出去吃点什么的时候,他没有拒绝,看着沈柔一杯杯地喝酒,也没有拦着,只是当有些醉意的沈柔终于说出她还喜欢他的时候,他免不了有些惊愕。

他们之间的这些情意彼此之间早就清楚,只是没有一个人戳破那层窗户纸,可如今戳破了,却已然不是当时的心境。

将沈柔送回去后,他一路开着窗户,任由深夜凉凉的风拍打在脸上,在楼下抽完了仅剩的几根烟,他忽然想知道时春现在在做什么。

才想起时春已经有一整天都没有和他联系,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关机,等回去充好电,才发现除了仅有的一通未接来电,再无其他。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些焦躁,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都没有睡着,本打算见到她的时候好好问一下,可如今看她这样,却又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