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点都不吃醋?”沈柔看着费力扶着牧休言往外走的时春,声音不小地问,待时春转头,又立即换回了温柔贤淑的样子,柔柔的声音透着无奈,“还真是放任他啊。”
时春诚恳地摇了摇头:“不是放任,是相信。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说着不好意思地示意了一下,扶着牧休言打车离开。
02
没有想到,平时惜字如金的牧休言,一喝醉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扶着他的时春听得清清楚楚。
前面的司机以为是小情侣吵架,遂开口劝解:“这是做了什么错事啊,醉成这样都还记得道歉。”
时春一怔,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应该很严重吧。”
司机见她并不想谈,也就没有再问,只是在他眼神移开的下一秒,她的神情瞬间黯然下来,不知道是为牧休言和沈柔,还是在为自己。
司机也是好心人,在将时春送到楼下之后,见她一个人扛着牧休言有些吃力,又顺便帮她把牧休言扶了上去,临走时他还不忘冲着牧休言说:“知道错了就在以后好好表现。”
时春笑笑,邀请他喝杯茶再走,对方却已经摆了摆手,关门离开。
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牧休言,时春不由得叹了口气,想了想,准备将他扶进卧室,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在沙发上睡着,何况今天还这么冷。
“牧休言,醒醒,先别睡,我扶你去床上!”时春拍了拍牧休言的脸,因为喝酒的原因,脸火烧似的烫,就算已经喝下去已经好一会儿了,也不见消。
除了嘴里在说着胡话,连路都走不动,时春无奈,只好半哄半拉地将牧休言从客厅搬到了床上。
将牧休言放下的那一刻,因为重力的关系,她也被带着一道摔在了床上。她刚想挣扎着起来,却被牧休言翻身压在了身下,不知道牧休言是被她刚才一摔给摔清醒了,还是摔得更晕了,总之看着时春的眼神炽热而专注。
时春试着推了推牧休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完全推不动,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渐渐地、慢慢地靠近……
唇齿相接的那一刻,时春惊讶地瞪大眼睛,震惊到连反抗都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用力地推开牧休言,朝他脸上打了一巴掌,厉声道:“牧休言,看清楚,是我,宿时春!”
牧休言好像是真的喝醉了,哪怕被时春打了一巴掌,也只是翻了身,朝里面躺去,嘟囔了几句,便没了声响。
居然醉成这样,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时春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意地扯了扯被子盖在牧休言身上,然后转身走出房间,烦躁地甩了甩头,倒了杯凉水直接一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