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我还要你去他面前进谏,让我入宫。”
炀陵的夜市喧嚣熙攘,闻人清钟知道她不是开玩笑,那一瞬间他觉得有些荒诞,即便他也联想到了夏洛荻是为了查家仇,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不好。
直至酒冷灯残,夏洛荻一直侃侃而谈如此作为,他能从这桩戏里拿到多少好处。
按他的习惯,若不是狮子大开口,也该讨价还价一番,但他却一丁点儿也不记得她说了什么。
冷酒半醺时,他才道:“这就表示,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你要嫁给皇帝了。”
“我知道。”
“他只会觉得被你骗了,必不会如待一般女子般待你。”
“我不奢望那些。”
闻人清钟大约记得那时是想留她一留的,等到了打烊时,却只同她说了句“师兄会记得给你挑副好棺材”这种话。
毕竟他这人,无利不起早,求不得的人,早离早散。
他依然做他立于不败之地的浊世权臣。
……
“师兄,第一次饮死藤酒,少不得半晌沉梦,看来你心事不轻啊。”
短暂的一场幻梦后,闻人清钟是被一阵火燎烟熏弄醒的,朱瑶兮依然坐在露台边,听着下面的喧闹,甚有闲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