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是歹人伪作加急传令兵, 已经斩了一个了。”
“那帝江关如今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去了这么久,陛下还没有音信?”
“……”
李太师三令五申不得将“皇帝在北燕中伏击”的事传出去, 但架不住京中其他官员一波又一波的问询,而兵部尚书武人出身又不擅口舌,辩解越发苍白。
因为皇帝在帝江关被燕军重兵包围这件事是真的,即便兵部再严防死守, 但炀陵这边只要想打听,帝江关那边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不到天黑, 整个炀陵都陷入一片混乱, 尤其是原本打定主意跟着李太师打算入宫把封逑先控制住的百官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了。
“太师。”羽林卫的统领艰涩道,“倘若陛下有个万一,炀陵这里就只有太上皇了……太师要早做打算了。”
“此事断无可能!”李太师当着脸色苍白的文武百官, 道, “咱们这七年, 为挽家国倾危, 日日筚路蓝缕才有了少许中兴之像!尔等甘心将这大魏再拱手交与昏君吗?!”
“……不甘心,那又能如何呢?”有人红着眼道, “太师不甘, 我等就甘心吗?可就凭大魏必须有一个姓封的人来做主, 就凭我们别无选择!”
那是加诸于这个时代每个人心上的桎梏。
人心仓皇时,被重重包围的宫门打开来,以贺公为首,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乐修篁,和闻人清钟等一众阁臣。
“众位也只怕听说了帝江关噩耗,陛下雄才大略,曾挽家国危亡于既倒,如今崩于北燕,实乃天妒明主,我等亦是痛心非常。”
“然这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我等臣工食君之禄,当为天下先。此时此刻,陛下恐已崩逝于桐州一战,北燕或将重演当年南下之祸,为此老夫倡议诸位放下立场之分,万事以国为先——”
宫门口的李太师恨不得把贺公撕烂了似的,厉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