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她想。
对大魏而言,好用的毒瘤也是毒瘤,夏洛荻始终觉得此人是祸非福,但闻人清钟总能让皇帝找到不杀他的理由。
就好比这一次,齐王倒了,闻人清钟本来不死也该贬官去别处,但他不止把尾巴扫得干干净净,还赶上了拿公西宰向北燕谈判的当口,放眼整个朝廷,外交上最擅长咬人的就是他。
这件事完了,他又是大功一件,前愆抵消也不是不可能。
莫说皇帝了,夏洛荻自己也找不到杀他的时机。
想了想,夏洛荻道:“妾不想让陛下为难,陛下也不会答应。”
“你都不试着为难我,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
封琰说这话时丝毫没有犹豫,若是放在朝堂上,必会被大臣斥责听信后宫之言,非明主之行。
一句劝谏的话停在口中,夏洛荻却有些说不出来,闭上眼道:“陛下是君王,妾……”
“妾什么妾。”封琰冷眼道,“你同闻人清钟几曾这般揣着尊称说话?”
你那天不是很狂?
要不是摸着脖子上的咬痕想了两宿没想明白,封琰还以为真的是做白日梦。
“陛下。”夏洛荻一下子皱起眉,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切勿臆测些有的没有的,我们两个都会吐。”
他们师门关系就是这么好,挫骨扬灰的那种好。
她说这话封琰同意,毕竟她和闻人清钟上朝拆台下朝骂架,都是抓到机会就把对方往死里整。
但封琰还是觉得不对头,倒不是夏洛荻有问题,直觉告诉他,是闻人清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