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留着三副碗筷,睚眦愣了愣,便知道这不是为了待客,是为了给夏洛荻留着。
一时间也没了吃饭的兴趣,看着他娘给他夹了一满碗菜,忍不住开口道:“我爹的事,娘……您早就知道?”
秦不语一怔,长而密的眼睫动了动,随后点点头。
“为什么?”睚眦问道。
他不能理解夏洛荻假装男子当官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民请命?
见秦不语蹙着眉回了个手语,睚眦道:“不是我该知道的……行,我以前总觉得‘他’是个没心肝的,没想到你们俩都有秘密。”
秦不语朝他抱歉地笑了笑,又殷勤地给儿子夹了块烧排骨。
睚眦戳着碗里的排骨,夹起来勾引椅子下面转来转去的老秃猫,道:“难为你们了,我爹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晚……哎,娘,有没有人发现过,你和我爹长得挺像的?”
秦不语凝视了睚眦几息,往他碗里夹了一大块他最讨厌的苦瓜。
睚眦:“……”我说错什么话了?
饭罢,秦不语似乎想起了什么,拿了封锦缎包裹着的官帖给睚眦,后者打开来一看,是去年武科殿试入选的通知。
大魏的武科要比春闱早,考的主要是武功、兵法等学科。睚眦文不成,但是武上极有天分,去年校场上愣是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他的,只不过兵法还欠些,考官便给他拉到了第二。
“我把那王霸蛮揍得快断子绝孙了,这武科功名还挂着呢?”睚眦一脸嫌弃,丢到猫窝里,“谁要这劳什子。”
……你何苦摔那命根子。
秦不语叹着气将官帖捡回来,拍了拍灰尘,打开来指着上面其中一行字。
“殿试前三者,可直升羽林卫副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