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和疏雨对视一眼,本还想再劝什么,却见沈离音已经重新拿了木匣子往楼上走去,见此,她们也只能作罢。
两个丫头不好意思打扰沈离音,伺候她歇下后便都下了楼去书房。书房睡榻要更宽一些,两个人便挤在一起,倒也安稳地睡去。
夜半,风雨交加,豆大且密集的雨点肆无忌惮地砸在外边的靠椅、门窗上,床上团着被的人微微一动,片刻后直接翻身坐起。
沈离音呆坐在那儿,久久没有动弹,等到睡意差不多全都散去,她这才下床往案桌走去。
方方正正的一个木匣子静静地放在那儿,她从一旁取过一盏灯,而后打开了木匣子。
……
崇仁殿。
“殿下,那边结束了。”
安思河躬身站在阶下,低声说道。
姬容垂头正写着什么,闻言,笔尖一顿,抬眸看过去:“如何?”
“慎刑监的手段殿下也是清楚的,宝月没扛过一关便都招了。”安思河微微一停,继续道,“熏球一事确是宝月自己所为,依据供词,熏球是宝月提前摔碎,趁玉烟收拾东西不注意时偷偷丢到了香案边的地毯上,之后更是先发制人将罪名安在玉烟头上。”
一番话毕,姬容的表情几乎没有怎么改变,唯独眸色稍稍变冷,淡淡道:“原因。”
安思河这次没有立刻回答,犹豫片刻不知如何开口。
姬容挑眉:“很难说?”
“不,不是。”安思河抬眼看过去,迟疑道,“宝月说,说看不惯太子妃在这个位置上,她为秦姑娘不忿……”
“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