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过济宁有一段起伏的山岭,其中又属乌鸣山最为狭窄,这些年每逢夏季,雨急浪大时便事故频发,无数船舶在此翻沉。
朝廷曾拨下数百万两白银疏通河道,治理泥沙,皆无大用。
“比乌鸣山更凶险的地方我们都走过,张兄莫不是怕了。”有好事者取笑道。
“谁怕了,我这是在担心老师的安危。”那人红着脸反驳。
他倒也不是在说假话,孟纾丞身居高位,底下无数仰他鼻息,把他的身家性命看得比自己生死还要重要。
孟纾丞高坐正首,虽不参与其中,但也不拦着他们互相嘲笑取乐。
一时间气氛高涨。
对面船上,卫窈窈剥满一碟子莲子,眼睛转了转,冷不丁儿地开口:“也不是特别像,那人长得比宋鹤元好看!
卫窈窈想要表现的若无其事,可声音里藏不住落寞,眉眼间掩饰不住恍惚。
红玉一开始还偷笑她们姐儿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过会儿又觉得有些心疼。
“姐儿长得漂亮,又有钱,要是鹤哥儿真是见异思迁之辈,姐儿也不愁没人娶!”
听完红玉哄她的话,卫窈窈反而更难受了,比得知宋鹤元有新未婚妻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如果我没有钱,是不是就没人喜欢了!”卫窈窈心里不是滋味儿,还有些不服气。
“那怎么会呢!”
红玉坚定地否认。
卫窈窈刚生出一丝欣慰,红玉又说:“江阴谁不知姐儿有钱呢!这是姐儿生来就有的,您怎么会没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