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的后果,便是脑袋胀得像是被人用铁锤抡过后的难受,嗓子眼干涸得像裂开的贫瘠田地。
睁开眼见到的便是热情得,投在六角菱花窗旁米色春花帘上的阳光。
也在轻声地告诉她,“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
随着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推开,端着一碗汤的男人逆光而来时。
她才像是回过了神,双手攥紧身下锦被,哑着声问:“如意走了吗。”
进来后的赵瑾玉将醒酒汤放在小几上,斟了一杯水过来:“嗯,柠姐姐走的时候,还再三叮嘱了让我在嫂子醒来后,亲眼看着你喝完这碗醒酒汤才行。柠姐姐还说,这样的离别是最好的,只要不相见,就不会产生分别的难过。”
她的眼泪也被这一句话给堵住了伤感的趋势,“嗯,她除了这句话后,还留下其他吗?”
在这个交通讯息都不发达的时代,只要一个人想躲,便像是沙烁入海。
哪怕不躲,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像是被风吹到角落堆里的柳絮,不复相见。
赵瑾玉没有说话,只是将放在衣襟处的信封递过去。
“柠姐姐还说让嫂子照顾好身体,不要总是熬夜看书,这样会对眼睛不好。等她安定下来,就会来找你。”
眼眸半垂的何朝歌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捏着那张薄薄信笺。
等过了好半晌,她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昨晚上在嫂子睡着后走的。”
这也说通了她为何会半夜来找她喝酒,还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话的原因,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一辆行驶在晨雾未散,繁花折枝小道上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