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韶光院静默无声,半个时辰后,众人才瞧见少庄主重新出来。
行迟大概记得她的丫头叫轻羽轻墨,可是一开口,才想起来那两个因为哭得太聒噪,已经被他屏退了。
“备水。”
苏林晚是在水声中清醒过来的,可不过是一动,整个肩膀都似是断了一般。
“醒了?”
是行迟的声音。
哦对了,她似乎中了一记,是从行迟的书房飞出来的。
有湿润的帕子替她擦了脸。
苏林晚躺在那里,一瞬的失神,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行迟沉眸去看,只见那眼中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晶莹,此时正一滴两滴无声地砸进了枕头里。
手中的帕子,便是越擦越湿了。
“苏林晚。”
床上人听了,却没有应。
“伤口的毒已经解了,伤口……还需要静养些时日。”
那小小的人儿面色仍是白的,单是那眼泪大颗大颗地不断涌落,先是细细的呜咽,到后来就慢慢变成了嚎啕大哭。
她疼啊!
苏林晚心中委屈,前时离家都不曾落下的金豆子,终于被生生疼了下来。一哭,便就再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