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了的摄像师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扛着摄像机跟着八人组疯狂逃窜,时不时还回头看向里他越来越近的丧尸队伍,偶尔还要扫过在天花板攀爬面容狰狞已经到他头顶的升级版丧尸!
整个画面随着奔跑抖动不停。
喘息声,抽泣声,身后丧尸们空洞又沙哑的怒吼声,八人小队中最胆小的那个女孩子终于支撑不住跌倒了,还没等摄像师扶住她(摄像师已经忘了自己在拍戏),身后的丧尸全部涌了上来,将女孩的身影淹没。
摄像师的镜头迟疑了一下,然后调转身体重新和大部队一起逃离远去。
“卡!”小司马大喊一声,整个人都兴奋了。
“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
摄像师吓得哭出了声,一旁的小司马笑得牙龈肉都露出来了。
艺术这种东西吧,很神奇,表面上是作品与作品的传递,实际上,表达的更多的是创作者内心与观众内心的沟通。
你的心情是悲痛的,所以此时你用毛笔写下的书法作品给别人的感受也是凌乱痛苦的;
你的心情是愤怒的,所以此时你弹奏的钢琴曲也让听众感受到了愤怒。
“同理,当你的心情是害怕和恐惧的时候,你拍出来的画面给人的感觉也会是害怕和恐惧的!所以明明我胆子挺大的,透过镜头看你拍摄的画面时还是能被你的情绪感染到,也觉得很害怕!”
小司马一把握住整个人四肢酸软的摄像师的手,激情解说。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叫来了一直在边上没怎么说话的主编剧卢小爱。
“我觉得,我们原来的主剧情需要修改。”
当了很多年跟场编剧的卢小爱听到这句话,十分淡定,直接掏出巴掌大的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低头记录。
“改成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