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帝同样眼里浮现几分惊讶。
“雾隐,你如何在这里?”
雾隐居士前些时日被太后邀入宫内作画,既是当世最为有名的画手,圣上自也想讨要一幅,想让雾隐给自己和三公主画一幅。
哪知雾隐只同意了前者,后者则是被他拐着弯的拒绝道。
“圣上该知,草民给您和太后作画,是因为您二人为大燕百姓谋取了天大的福祉。”
“至于旁的闲杂人等,便不必了。”
“草民的画虽是拙作,但想放谁入画的自由,想来圣上该是能够体恤草民的。”
雾隐居士这般当世大儒,又是画之国手,虽无功名加深,亦不是平乐帝能轻易动弹的人物。
画之一道,在大燕如此备受推崇。
可以说是“四雅之首”,在文人墨客的心中,雾隐居士的地位,只说第一,绝无第二。
推崇代表着信仰。
雾隐居士,就是这群为画痴狂的大燕文人心中的信仰。
平乐帝可不想死后被一堆文人墨客口诛笔伐。
再加上他自己亦是极爱画之人,自也是对雾隐居士礼让三分。
但雾隐傲气至斯,给太后和圣上画完画后,很快便离了宫,圣上本来想多留他几日,哪知雾隐居士还来了脾气,瞪了圣上一眼,让圣上不要耽误他回去选徒弟。
圣上当时听完,也只当一句借口。
他同雾隐早有相识,知道雾隐眼光挑剔,多年择选不到自己心仪的徒弟,也见过不少天骄英才,就不知哪里缺了点什么,入不了雾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