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宵闹不明白自己和舒明义之间的关系,他们甚至都算不上朋友。
舒明义消失了,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定国公尹元在遍寻不得后,便当他是悄然离开了京城,远在秦州的舒青也着人找过,但最终都没有寻着舒明义的踪影。
“算了,今日是过节,要想高兴的事儿。”元宵又强迫自己笑起来,同羽书多说了两句话,将人送到了门口。
虞书也笑,但离开时多少有些失魂落魄。
因此,他自然也没能看到在王府一角,有个带着斗笠身披黑色衣袍的男人,远远看了他的轿子一眼,然后又匆匆地没入了人流中。
若细看,便能看见那人侧脸上黥面的墨印。
而他的双眼,已蒙上了一重不透光的黑色麻布。
摇摇晃晃的绿色轿子内,御史中丞捧着热腾腾的月饼,想的却是小时候某一年的中秋,作为孤儿的他没有归处,比他大一岁的翰墨却牵着他的手,指着某个方向告诉他——那是他的家乡,等王爷大事定,他就带他回家。
虞书叹了一口气,最终将双手,埋入掌心中。
轿夫们行得急,端着他们大人就匆匆忙忙回到“虞府”,这空荡荡的大宅院挨挤着“季府”的牌匾,都是用从前御史中丞舒楚修的旧宅院改建。
虞书下轿的同时,正巧遇上了从宫中出来的季鸿。
季鸿见了好友,远远同他拱手,中秋团圆,他还要赶着上祭龙山看师父。
虞书看看天色,笑问道:“今日不朝,有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