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宇恬风立刻正襟危坐,示意毒医快点动作。
毒医撇撇嘴,恨不得将白眼翻到天灵盖,他拿着医到上前,“那大王你把头发撩过去。”
凌冽见乌宇恬风不闹了,便将孙太医拉到了一边。
老太医来到南境后就甚少醉酒,同毒医切磋技艺后,更是精神不错。虽然他腰间依旧爱挂酒壶,但多浅酌,并不酩酊。
孙太医观凌冽神情,捋了捋胡须,问道:“您是……想问我元徽六年太医院之事吧?”
凌冽点头。
若他没记错,在和亲前,孙太医和他的徒弟小柳太医被派到王府。
小柳太医曾提过,在父皇血洗太医院前,孙老被同僚构陷免职,阴差阳错成了元徽六年太医院事的唯一幸存。
军帐角落有一张凳子,孙太医将自己的药箱放到上面,他指尖有些颤抖,药箱的布带子都被洇湿一块,他鼻腔中重重出气,“原本,这事儿我是打算烂在肚中的……”
他说了半句,飞快看了眼乌宇恬风后,才继续道:
“您南下,远离京城那潭浑水,其实我打心底里高兴,但……如今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您同郭云将军一样,都是挂怀天下和百姓之人,即便来到南境,曲直是非、您总是要去论的。”
听他提起郭云,凌冽便问:“您同老将军也相识?”
孙太医点点头,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豪情,“我少时入北境,十年行医,您出生前,我曾是镇北军中军医。”
凌冽一愣,肃然道:“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