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一点点,
永山直树为了摆脱三个美国小流氓的纠缠,快步转向大街的某个巷子,然后抓了一把雪半蹲在转角。
小巷子里正有一个黑人小伙正在墙上喷绘着什么,墙角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hey,an!你挡住我的墙了!”这个黑人小伙看起来瘦瘦弱弱,有种其他黑人身上少见的文艺气质。
“嘘~”永山直树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前,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黑人小伙就看到这个亚洲人用伞柄一下把一个追来的黑哥们勾翻在地,用雪糊在另一个的脸上,又用伞把他勾翻,
从墙角拿起了他的喷漆,对着倒地的两人说了一句:“斯普瑞斯,妈惹法克儿!”
然后用力喷了下去,之后就是两个黑哥们的鬼哭狼嚎
“当时我害怕极了!”
几年后的一次采访中,让·米歇尔·巴斯奎特这样说到,
“我以为下一个就会轮到我呢,以至于那个家伙说‘run’的时候,我拔腿就跑了起来!”
看到不同寻常的黑人小伙突然开始在墙上喷来喷去,
“你在涂鸦吗?”
“不然呢?”黑人小伙嘴上不饶人,“你毁了我的上一幅作品~”
“和我有什么关系,要说,也是那三个家伙的错!”
“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那三个家伙要抢劫我~”
???
我看到的是你大打出手好吧黑小伙不说话了,重新专注在喷绘上。
对于街头涂鸦这种艺术,永山直树其实更本不懂,实际上,对于后现代艺术家们的艺术作品,他都不怎么能够理解。
在室内码上一平方的防火砖居然就能卖几千英镑?在墙上粘个香蕉就能卖十几万美元?在黑板上画六行圈圈,居然能够价值上亿?
果然艺术家的世界水太深,让人把握不住!
但是把握不住,并不妨碍永山直树评头论足啊。
“涂鸦就是这样的啊,像是小孩子在乱画。”
“哈哈哈,这是致敬毕加索吗?”
“不对不对,这里用红色更好看!”
听着这个亚洲人对自己的作品大放厥词,黑人小伙忍不住了:
“给我闭嘴!你知道街头艺术吗?你知道涂鸦吗?你知道我巴斯奎特是谁吗?”
哟吼,看起来还是个有名气的涂鸦高手,
“都不知道,但那怎么了?涂鸦这么简单的事,不是有手就行的么?”
一听这话,黑人小伙气坏了,直接把喷漆塞到永山直树的手上,一指旁边的墙壁,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1982年的3月,巴斯奎特正处于如日中天的阶段,2月份刚刚举办了个人画展的他,净赚20多万美元,而现在,这个亚洲小子,居然敢来到我的领域?
巴斯奎特心里暗暗讽刺:“在我巴斯奎特的涂鸦旁边创作,不超过一个星期,整个纽约都会知道你的不自量力!”
突然被这么一刺,永山直树也有点赶鸭子上架了,自己的画工那是完全没有的啊,以前设计一个耳套还要让中森姐妹帮忙来着。
巴斯奎特在旁边冷嘲热讽:“怎么了?画不出来?不是有手就行的吗?”
“怎么可能,我在思考而已~”永山直树嘴犟到,然后想到了最简单的办法,涂鸦而已,太复杂的不会,火柴人总没问题啊,一个圈圈四条线而已,刚好这里是个拐角
永山直树直接用喷漆在墙角画了一个等身高的大头火柴人,手里拿着一个喷漆罐子一样的东西,地上还有两个倒地的火柴人,拐角另一面还有一个正往这边跑的火柴人这就是之前那几个混混被打倒的情形。
“红色的喷漆给我下~”
他不客气的换了一个颜色,给火柴人手里的喷漆配上了红色的喷雾,给他的黑头配上白色的眼睛和歪嘴龙王笑的嘴巴,也在头旁边配上了台词:“surise!!!
other
fuker!!!”
“完成了!”永山直树大言不惭的对巴斯奎特说到,“怎么样,不赖吧!”
巴斯奎特看着魔性的火柴人,简直不想再说什么了:“你这根本不是街头涂鸦!”
永山直树好奇问到:“什么意思?这里不是街头?我不是用喷漆喷在墙上?还是说街头涂鸦有什么规则?”
不过这个问题却把巴斯奎特问住了,是啊,街头涂鸦什么时候有规则了?他本来就是一种最自由的艺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