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太轻太含糊,墨语听不大清,只知道都乡侯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

墨语现在满心满眼又是都乡侯了,爱人的一切当然要都想知道,便开口问,只是一问,都乡侯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然后任凭他想尽办法都不肯说。

两个人腻歪了好几天,感情浓度最厚重的时候,都乡侯却有事要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要事,都乡侯离开时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墨语送了他一段路,送到不能再多送,准备下马车坐其他的马车离开的时候,都乡侯忽然把要出马车的墨语拉了回来,不知轻重地一通乱吻。

吻到两个人呼吸不过来,脸色都染上明显的红晕,都乡侯才停止。

也不知是不是墨语的错觉,只觉得都乡侯此刻表情有点病态,特别是在那两抹红晕的衬托下,都乡侯病态得甚至隐隐带着那种忽闻大病将至的郁气。

“你记得,务必记得,”都乡侯重重地强调,“不许背叛我,不然我一定要你后悔。”

他说得阴鸷,眉宇间没有半点情谊,只有浓重得化不开的恨意,让墨语吓一跳。

幸好这恨意只是暂时的,片刻之后他又依恋地亲了墨语一盏茶的功夫,才放手让墨语离开。

都乡侯离开后,墨语很是无聊,又不会写信慰藉相思,只好平时多出门去调解下心情。

这是墨语自进侯府后,出门最多的时候。

这小地方可以逛的场地本来就随便走走就可以走完,墨语后面厌倦了,就一直去那个自己曾经待过的医馆了。

那推荐墨语去侯府的老大夫还身体康健,和墨语聊天的时候精气神一直很佳。

侯府管得严,老大夫一直并不知道墨语和侯爷的关系,直到看多了墨语无所事事的不像个仆人的样子,直到看到侯府下人也对墨语毕恭毕敬的样子,老大夫才察觉到墨语和侯爷的关系不简单。

老大夫也知道如果别人不说,最好还是不要主动谈这种隐秘的发现,所以一直都当没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