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一叹，好好的一位天骄，可惜了，落在了令师弟手里。

令杜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到他眼中的淡淡怜悯，只是神情嘲讽。

同情？怜悯？明明最冷酷无情的就是他了。

黎若华结交八方同道，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心却不在观澜仙宗，早就犯了这位掌门的忌讳。

也就是黎若华才会沾沾自喜自己的人脉广博。

不过这和令杜肖有什么关系呢，千年一到，他就再不是观澜仙宗的人了，黎若华也不是他的师妹，她唯一的价值就是充当他弟子的磨刀石。

……

白凌星。

安然见到了白凌星上颇负盛名的白凌鸟，羽毛雪白，根根纤长，可做艺术品，高昂的脖颈弧度优雅动人。

儒雅的中年男子微笑道：“怎么样？辛小姐可还满意这份礼物？这只幼鸟是饲养人员精挑细选出来的最优秀的一只，我们特意带来献给辛小姐。”

“盖文先生，”安然冲他轻轻颔首，面色没有多大改变：“多谢你们的礼物。”

白凌鸟歪头梳理着自己洁白的羽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安然的心情却没有因为这只美丽珍贵的白凌鸟而有丝毫改变，她有些不耐烦，盖文和越应一大早就来了，来了之后说了一大堆场面话，又送上礼物。

安然大致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来这一趟是为了试探，毕竟她的到来，着实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唐枫在一旁打着圆场，时不时补充说明安然的话，他来到白凌星快四十年了，还有十多年才满五十年，能够结束这一次的任务回去仙宗，对白凌星的了解不输于当地人。

安然端起茶杯，抿唇喝了一口，看到这一幕，盖文神情微微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