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盛惜做出那等事,的确该休。
邓母紧皱的眉头松开,眼中戾气闪过,“那就休吧,那贱妇还在柴房吧,把休书送去,直接赶出府!”
她说完有一阵了,却发现自家儿子没有照办,坐在床头神情犹豫,似有什么话想说。
她询问的目光看了过去,邓戚犹豫道:“母亲,我答应了盛家主,要将盛家的东西都还回去。”
“什么?!”
邓母又惊又怒,丝毫不逊色得知了盛惜给她下毒时的心情,她呼吸急促,脸色狰狞:“她怎么敢?!她盛家还有脸提?!”
嫁给他们家那样一个毒妇,盛家不上门低三下四求情就算了,竟然还敢公然提要求!
邓戚心中其实也是有一些后悔的,只是他不事生产,感觉不大,但邓母却是对邓家的真正情况知之甚详,邓家如今的风光大半都是靠着盛家的支持,没了盛家,邓家的生活水平一下子要跌落几个档次。
邓母心中一阵肉痛,脸色阵青阵白,很快做了决定,“不可!老婆子我要亲上盛家,我倒要看看她们哪来的脸!”
“母亲。”
她这般泼妇姿态看得邓戚皱眉,制止她道:“我已经答应了盛家主,我为举人,难道还缺那点钱财。”多的是人上赶着给他送钱。
邓母却比他更明白,盛家的钱财岂是那些个小商户能够比的,尤其是盛惜嫁过来时正是盛珍对这个妹妹极为宠爱的时候,贴进来的嫁妆是好些人家一辈子都无法想象到的数目。
即便是举人,也需要经营个几十年才能积累出偌大家业。
邓母胸口几经起伏,终于压下了心底的憋屈与心疼,她虽为母亲,但这个家还是她的儿子更为重要,戚儿是举人,读书人一诺千金,不可轻易毁诺。
与邓母分别,邓戚回到书房提笔写下休书,一字一句行云流水,没有半刻迟疑。
他刚将笔放下,书童敲门道:“公子,门房说外面来了盛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