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过送来的盛惜一举一动,眉心微蹙,之前她不曾好奇盛惜送给盛珍的毒,但现在却觉出一丝不对来。
她是哪里得来的东西?
命人取了邓家一只还有残羹的碗,安然请来秦大夫。
秦大夫凑近抽动鼻子嗅了嗅,说道:“和你之前那个一样。”
他接着介绍了这种世间罕有的慢性毒,其能无知无觉摧毁人的身体,死亡后让人看不出半分不妥,只会以为是自然而然该死了,哪怕死的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也只会以为是得了疑难杂症,身体生机终尽而亡。
秦大夫老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心虚,目光躲闪,“盛……丫头啊,说来是老朽对不住你。”
“嗯?”她疑惑看向秦大夫。
秦大夫搓着手,不太敢看她,“我前些天派人收拾我的老窝,才发现有些东西丢了。”
安然立刻了然,“所以是盛惜偷了您的东西?”
秦大夫点点头。
“老朽……”他张了张嘴,有些羞愧,“是老朽自认没几天好活的了,懈怠了医术,好些东西给忘了,之前没认出来。”
明明是自己的东西,放在了自己面前,他都没认出来想起来,羞愧的秦大夫想撞墙。
还神医呢,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祖师爷。
安然明白过来后只好安慰了他几句,人之老矣,实属正常,不过看上去没多大用处。
安然命人换了盛惜用的药,她不可能放任盛惜害死一条人命,邓母再可恶,也不当死,秦大夫也不可能让盛惜拿着他的东西害人。
她让人换了一种常见且症状明显的药,云岚城内的医馆大夫的水平就能认出来且解决。
数日后,邓母一大早刚起身突兀倒下,将侍候的侍女们吓得不轻,连忙派人去请了邓戚夫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