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抹了把脸,撤了身上的幻术,原地就出现一位穿着白底佐蓝边道袍的年轻人,娃娃脸,唇红齿白,很嫩很年轻。
安然:“……”
难怪这人要用幻术。
许是她的怔愣太明显,算命先生嫩生生的娃娃脸上显出几分郁闷来,“我已经及冠了。”他脱口而出。
安然:“……”
她好笑地点头,低头只做没看到算命先生通红的脸,自我介绍道:“在下钟安然。”
算命先生忙不迭道:“贫、贫道余恩。”
“余恩道长。”安然颔首。
余恩挠了挠头,“钟兄莫要如此客气,余恩既是贫道道号,也是贫道俗家姓名。”想到这点,他又有些郁闷,话说天下间除了他师父外还有那么懒的师父吗?连给弟子的道号都懒得起。
安然只点了点头,很善解人意的没去问这个一看就有故事的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余恩自从知道安然是同道中人后就没再追问她的面相问题,在他看来八成是安然的秘密。
闷了会儿,余恩似是终于想起什么,一拍脑门,眼中有些懊恼,对她一揖道:“钟兄,之前是贫道冒昧了,贸然拦住钟兄,给钟兄带来了烦恼。”
安然微微一笑:“无妨,余道长可是初次出门?”
余恩抽了抽嘴角,很沮丧,“这么明显吗?”
安然默默点头。
明显,很明显,无论是他在外面的举动,还是在雅间里的言语,都显示着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