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面色看不出喜怒,却突兀袖袍一挥,桌案上的茶盏霎时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碎成几片。
“朕将孩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朕听宫人说,你已经有四五日没有入嘉阳的宫殿了。”
他语声缓而沉,没有疾言厉色,淑妃却脸色骤然惨白。
这是燕帝少有的当着宫人小辈的面给她没脸,淑妃没敢辩驳,缓缓跪了下去,“臣妾有错。”
她一跪下,这殿内除燕帝之外所有人也都跪了下去。
衡阳郡主也在此列。
但她刚跪下,燕帝就叫了起,温声问道,“你一向与嘉阳交好,可知她到底因何事而郁结?”
衡阳下意识看了眼淑妃,想说不知,却又不敢。
燕帝轻笑了笑,挥挥手,贴身内侍就将其余人都带了下去,他淡声道,“无妨,说吧。”
衡阳只得开口,“皇伯伯,衡阳也不知猜的可对。”
燕帝依旧耐心,“只管说就是。”
她道,“嘉阳前些日子与侄女说,她看到林状元在弯月桥上为一女子戴簪,侄女心想,嘉阳只能是为此事心有郁结了。”
燕帝眼眸微沉,“是何人?”
衡阳郡主顿了顿,轻声道,“左相之女,戚雅。”
燕帝冷笑了一声,“来人,传林霄与左相之女入宫。”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