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刚才是怎么叫出了的“段兄”?
几句话的功夫,林霄已然将那篇文章交给书斋的书童,交代打包整齐送去他府上。
一群人离开书斋,相约去敬轩楼,少了这些人,望远书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不由往门口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郎君注意到她的目光,心中一动,“许兄觉得林状元其人如何?”
安然面色从容,“林状元年轻有为,自是少有的俊秀。”
少年郎君却一撇嘴,露出些许不屑来,“我却觉得他不过是沽名钓誉,才华许有,人品堪忧。”
“为何?”安然稍觉惊奇,她来京都数日,坊间听到的多是林霄美名,便是有一二坏话,也是嫉妒者的酸言。
但面前这位姓段名苏阳的小郎君却不该在此类,其人小小年纪,口齿伶俐,才学出众,假以时日,当为三甲之选。
段苏阳欲要言语,却又似乎心有顾忌,只道,“总之许兄你莫要离他太近。”
安然心中有了数,面上颔首微笑,“多谢贤弟提醒。”
段苏阳又红了脸,磕磕巴巴道,“没、没什么。”
安然几乎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看穿了她的伪装,怎么说个话都脸红,明明之前和她辩论时口齿清晰逻辑严谨。
但这不可能,易容术是她在古代江湖世界中与人学来的,几世积累,又有自己改良,从面容到说话语气走路姿态都完完全全是个男子。
不可能会暴露。
不过不管是怎样,她也不打算多待了。
她提出告辞,段苏阳眼巴巴的说着违心话,“许兄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