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忙着做什么呢?”
在清水镇,许茂生就曾不止一次因为制药而忽略了许安然,他平时待女儿极好,独这一桩上会忽略女儿。
补货许安然不愧是他的女儿,能抱着膝盯着他,眼也不眨看一天。
对医术的痴迷和她爹一模一样。
“在看医书。”进门的许茂生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这才觉出倦意。
安然瞥了眼桌案上摆着的书,目光一凛,“爹,您在胡闹什么?”
那是医书不假,但更多的记载的却是偏门毒药的配方。
医者仁心,医能救人,毒是伤人之物,为医者所不喜。
许安然十多年来从未见过许茂生碰毒,换成安然,也并不希望他为了自己做违心之事。
许茂生本就没打算瞒她,大大方方道,“为父思量着自己只是个大夫,比不过皇家有权有势,万一揭穿白眼狼不成,好歹还要有防身之物。”
安然似笑非笑,“您别不是还打算着直接弄死他吧?”
“怎么可能,”许茂生急忙否认,“你爹是个大夫,怎么会做害人性命的事?人不犯己,我不犯人,只为自保。”
安然没再说什么,将他制药的工具收起,将饭食摆放整齐,显得有些沉默。
许茂生摸了摸鼻子,在一旁看着,讪讪一笑,“然丫头,你别多想,为父年轻时候玩闹着研究了不少毒,后来被你师公教训了一顿,为父有分寸。”
安然:“……”这样一说,她更不放心了好吗?
到了半夜,更证实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