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刻并非有意,那未来呢?一旦越过某条制度分明的界限,那他会得到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猛然醒悟到的还不止如此。
以为自己对这件“小事”的印象只限于此的维希尔大人想起来了,虽然只有些许细节。
在耗费时间过长的审判过程中,那对无辜之人在遭受鞭挞时,曾用极其凄厉的声音向他求救。
做祭司的数十年中,塞尼迪听过无数人的祈祷声,也听过无数人的奉承之声。
唯独这个声音,初时让他不屑一顾,因为他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理。
可事实却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到了这一步,再反应过来手下之人对自己有所隐瞒,亦或是说没有尽心调查,都已经晚了。
塞尼迪切切实实地明白了。
与少年大祭司的第一次正面对决,输家是他自己。
就败在了如此小的细节上。
仅仅是本不会留意到的细节——
“……”
“……”
“原来如此。”
苍老的声音缓缓地在法庭中央传荡。
少去了曾经的掷地有声,在长久沉默后终于泛起的疲惫之中,带起了一丝放弃,又有一丝不甘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