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房胀痛,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觉得我胸前挂着的不是乳--房,而是两个铁球,又重又痛,时时刻刻都在痛。宝宝吸奶,经常把乳---头咬痛甚至咬破,每吃一口自己都疼得咬牙。
宝宝每两小时就要吃一次奶,吃奶要半个多小时,还要拍他半小时。每次保姆看着我被宝宝咬疼了,她都跟着我掉眼泪。
我究竟为什么要生孩子?
——哄孩子睡觉让人发疯。
必须轻轻地拍,动作必须掌握力度频率,一个不小心孩子都会使劲哭。保姆跟我轮流带孩子,我的手腕都要痛到抽筋。
——宝宝肠绞痛,需要整日整夜给他按摩肚子,不然他就会一秒钟不停地哭。保姆按摩着就睡着了,我只能强撑着继续给宝宝按摩。
——宝宝生下来体重太轻了,又是难产。我都不敢出门,怕在外面感染了流感或者其他病菌回来,传染给宝宝。
我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醒,夏天怕他热着冬天怕他冷着。
我每天晚上要伸手指头二十几次,感觉宝宝的呼吸。
宝宝每次流鼻涕咳嗽打喷嚏,我都会产生无法抑制的恐慌跟害怕:宝宝感冒了,宝宝是不是肺炎?宝宝这么小,万一严重了怎么办?
医生不是说过,宝宝要是生病的话,很容易挺不过去。
我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锦凭已经七岁了。
我觉得我不想活了。
我把锦凭带到了这个世界上,他是相爱的父母结合而来的,是我把锦凭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他从五斤一两长到五十斤,长到七岁,还是一个内向害羞的小孩子,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不讨他爸爸的喜欢。
我不想活了,锦凭还那么小那么瘦,一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