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说他们就是化妆动作慢了点,煤矿文工团怎么能干出这种喊打喊杀,没脸没皮的事?!
袁老师不甘示弱:“你们那是慢一点吗?领导你是看见的,我们从来了就一直在台上排练,晌午饭吃完了又是练了几个小时,眼瞅着要晚上了再不化妆换衣服就来不及了。结果沈老师跟我说他们还没化好,后台不能给我们使!这是化妆还是故意给我们使绊子?大家都是聪明人,揣着明白当糊涂就没意思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吵得维持场内秩序的宋同志头疼,他干脆两边各打五十大板。
先是把部队文工团批了一遍,文艺兵也是兵,怎么一点军人的素质都没有,太不像话了!后又把煤矿文工团的人批了一顿,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以为这里是市井撒泼的菜市场吗?想干嘛就干嘛,想打架就打架,像话吗!
这场闹剧以部队文工团被撵出了后台为结局。
袁老师擦掉脸上的红印,冷哼:“跟我斗,真以为我吃素多年就改性子变和善了?”
抢地成功的部队文工团几人个个走路带风,去前台把没参与“战争”的姜乔他们喊了进来。擅长化妆的人少,团里姑娘有钱有闲,对脸的捯饬很在行。团里一般都是自己给自己化,所以镜子就格外重要。虽然大家伙要把自己整的灰头土脸,可这里面都是有讲究的。
例如跳娘子军舞蹈的,需要脸上涂高原红,展现的高原娘子军的闪闪红心。表演抗战话剧的同志,则要脸上涂上黄泥,带上枝叶做的伪装衣。总归都有自己的特色。不是一味的丑化自己,只是完全符合表演的时代背景。
乔六儿动作麻利,化完妆换好衣服就想出后台凉快凉快。
她在后台转前台的拐角处看到早上来的时候,被部队文工团沈老师宝贝的那个大箱子。
盖着大箱子的黑布不知道刚才打架时被谁给踩掉了,露出了箱子的本来样貌。
“这是什么东西?”
乔六儿的惊呼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人走过去围着箱子绕了一圈儿又一圈:“瞧不出名堂,不就一个空箱子吗?”
“肯定不简单,要只是个普通的箱子,部队文工团什么宝贝没见过,能稀罕成这样?”另一人反驳。
说是箱子又不完全是,在箱子上方有跟长铁杆,奇奇怪怪的,看不明白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