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一个猜测,需要去证实一下。
刚转过拐角,一个穿着的确良,踩着小皮鞋的女人慌里慌张地拦住了她:“妹子你好,我是火车列车员苏平的妻子,张珍。刚刚有个人下火车时摔了脑袋,我男人把他托去了医院。那人嘴里一直念叨着他妻子会来接他,我男人怕他家人担心,特意让我在这儿找找。请问你是沈南生的妻子吗?”来人的精致打扮让她的一番说辞很具说服力。
宋依云嗤的一笑,一巴掌裹着风扇到了自称是张珍的女人脸上:“好啊你,谎话说得跟真的样。沈琳都跟我说了,你跟沈南生在搞暧昧关系,说,你想把我骗去干什么?我可都知道了,是不是想把我拐卖走,你俩好双宿双飞?做梦!沈南生愧不愧对他那一身军装啊?走,你跟我去见公安,我要告你俩乱搞男女关系。”
她气势十足,双手一钳,力气大得跟牛一样。也不知从哪儿摸出根草绳,飞速的就把张珍绑做了一团,拽着她衣领就拖到了站口执勤公安跟前:“公安同志,我要举报她乱搞男女关系!”
“你胡说,根本没这回事儿!”张珍脸上顶着大红巴掌,头发凌乱,大声诉冤。
“咋了,咋了。”苗二嫂和苗二哥一直盯着宋依云离去的方向,一有动静,立刻跑了过来。
宋依云也不废话,直接供出了沈琳:“沈琳跟我说看到沈南生跟一女的拉拉扯扯,我就想着过去捉奸。没想到这女人还敢挑衅我,诓骗我沈南生被人挤了个头破血流送去医院了,要领我走。呵,不知道是要把我领去哪个山沟沟里,好成全他俩的双宿双飞。”
苗二哥傻眼了:“不,不可能的,南生多老实一孩子,哪里做的出这事。”
“我没有!我就是好心!”张珍气急,为自己辩解。她就没这么怨过!说她拐卖妇女儿童她都不憋屈,毕竟就是她干的事!但现在人还没抓呢,就被个泼妇甩了两耳光,还要平白无故诬陷她,气得她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
一旁的公安皱着眉:“我今天一天都在这里,怎么没听说有人磕破头了?”都到了送医院的程度,那得多严重,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这……”张珍说不出话来,开始支支吾吾的。
苗二哥傻眼了:“难,难道南生那小子真的不老实了?”
苗二嫂义愤填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公安同志觉得可能涉嫌拐卖,不是简单的乱搞男女关系,要把女人押到局里审问。宋依云高兴的说要掏腰包请深明大义的公安喝糖水,一摸口袋却发现钱没了。
“二嫂,娘给我的钱没了!早上娘在灶边给我钱时,我用手沾了灰,还被娘说不珍惜钱呢。要是让娘知道钱没了,娘不会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