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水中起身,动作缓慢的擦了擦身子,裹好来时的浴巾,抱着自己的小木盆往出走。一走出去就见贺瑜周站在外面等她,看到她的瞬间稍稍松了一口气,将她手里的木盆接了过去,另一手牵着她的手,轻柔的捏着她的指腹,与她的步速一起慢慢的向外走,但是声音里有着掩盖不了的紧张。
“你怎么洗了这么久啊,我都快吓死了,你要是再出来的晚一点儿我就要找人进去看你了。”顿了顿,他侧着头,似是在自言自语。“看来还是混浴好,我要是想看你随时就能进去了,也不用只站在外面担心呢。”
余馥的头还是有些晕,但听到这话还是外头瞪了他一眼,将他的心思点破。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的?你就想进混浴吃我豆腐对吧?你这个真是每天没点好心思。”说着,她还来了气,抬手就甩开贺瑜周拉着她的手,“松开,不让你牵了,我们什么关系啊我就让你牵着我,讨厌。”
余馥的头晕到房间之后还是没有缓解,贺瑜周担心她,径直忽视了她自刚刚开始就有的脾气,所幸他们时间多,今天原本也没有安排什么日程,他就全程照顾着余馥,让她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觉,就差晚饭的时间喂她吃饭了。
余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病的原因,脾气来的快走的也快,睡前还不像见贺瑜周,睡后就性子软软的粘着贺瑜周,吃完饭也不让贺瑜周走,就靠在他的肩膀上玩手机,直到时间实在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两人这才分开。
第二天一早,两人驱车一路向北,在一个滑雪场前停下,余馥因满山的雪花而兴奋,也因铺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贺瑜周站在她后面笑了一声,从后抱住她,带着她往里走。“好了一会儿再开心,先进去换衣服,小心一会儿吹感冒了。”
“嗯。”余馥高兴的应下,也许是因为这骨子高兴劲,她准备的速度特别快,末了还去贺瑜周的门前催促他,但因为不会滑,她踩着滑雪板,站在山顶紧张又期待。
“贺瑜周,你会吗?”她侧头期待的看向他。
贺瑜周点了点头,道:“不精通,但是会点儿,前几年抽空学了几天。”
余馥嘲笑他,觉得他这几天能学出点儿什么来,而且过了这么久了他又能记住多少?可见他滑过一次,她就气的站在山顶跺脚。“你骗人,你这哪里是只学过几天?一看就是老手。”
“真的没学几天。”贺瑜周扯了扯帽子,露出自己的脸来,笑的很是宠溺,“你要不要学,我教你。”
余馥撅着嘴巴‘不情不愿’点了个脑袋。毕竟她不懂日语,也不太喜欢让陌生人来教她。
贺瑜周在滑雪的反面很有天赋,而且他的记性也很好,几年前的教练交给他的东西他都还记得,便一一交给余馥,随之还有他自己在练习的时候得出来的经验,因而虽然余馥觉得自己在运动的反面很笨拙,但是小半天过去了,她自己也是可以顺畅的滑行那么一段,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