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虞锦低了低眼,“未满十四,依律也不当斩。”

这是楚倾曾经拿来与她争辩的话。那时她认定了楚家不是好人,只觉楚倾这样是在挑战她的权威,便非要与他拧着来。

但现下她足够冷静了,就觉即便身在皇位,也还是遵守律例为好。

虞绣略微松气,又说:“你放过我父君!”

“他是长辈,孝字当头我杀不了他。”她道。

虞绣紧绷的神情更放松了几分。

“待得他百年……求你让他与母皇合葬。”她续道。

这回虞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恳切道:“这你就比较扯淡了。”

虞绣:“……”

“有没有你谋逆这事,我都不能让他与母皇合葬。不是我小肚鸡肠,而是因这是母皇的身后之事,除非她留有遗命,否则我不能胡乱安排半分。”

虞绣争辩说:“可她与我父君……”

“我知道他们曾是青梅竹马,可母皇终不曾留下遗旨,对不对?”她顿了顿,“感情之事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也只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旁人乱插手,那叫慷他人之慨。”

虞绣滞在原地,好似想在寻些话来争辩,但虞锦没再等她多言,提步离开了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