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虞锦照例早早起床准备上朝。楚倾觉轻,她一动他便也醒了,跟着坐起来。

“你睡你的嘛!”虞锦诚恳规劝,“我真的不用你伺候。”

他笑一声,摇摇头:“睡不着了,去看看姜糖。”

她便作罢不再劝,径自起身唤了宫人进来服侍盥洗,正闭着眼睛洗脸呢,背后忽而响起一声低低的惊呼:“元君?!”

虞锦一愣,挂着满脸的水珠转头看。一眼看到楚倾神情痛苦地单膝跪地,手撑在膝头想要起来却使不上力,一旁的宫侍正努力地扶他。

“怎么了?!”她匆匆将脸一擦,向他走去。宫侍已扶了他起来,他坐到床边缓了缓,吁气:“没事。”

……腿上的后遗症犯了?

虞锦心里发沉,侧首吩咐:“传太医来。”

立在楚倾身侧的宫侍开口:“陛下,其实太医……”

“你退下吧。”楚倾淡声。

那宫侍立时闭口,躬身告退。虞锦锁眉:“慢着,说清楚。”

宫侍又停住脚,不敢看元君,硬着头皮禀话:“其实太医开了药的,让元君每晚睡前敷上,晨起揭掉。但这两日元君怕侍驾不便就没用……”

虞锦懵了。

“你怎么不说呢?!”她的语气变得有点冲。

这算怎么回事?就因为她想睡他,便害得他旧疾复发?她的初衷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