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勉为其难跟他凑合凑合的样子。
楚倾脑子里还混沌着,既没心力去想太多,也聚不起精力探她心底的虚实。只觉她为宫人着想的口吻很真诚,就点头默许下来,虞锦生怕他后悔,一拽他衣袖,提步就往寝殿去。
入了寝殿,她直接推他到床边坐下:“朕要去沐浴更衣,元君精神不好就早点睡吧。”
残存的清醒让他神情凝滞,视线飘忽着落到对面的罗汉床上:“臣睡罗汉床。”
“睡什么罗汉床!”虞锦声音微硬。
她早已色迷心窍,想着就算不能趁他精神不济时圆房,拿他当个人形大抱枕抱着睡一夜总行吧?但见他面色倏然一紧,心里忽地就没骨气地软了。
够了,真是够了。
他本就长得好看,现在有点虚弱,面容有点虚,神情稍有波动就看着又美又凄惨,她真是招架不住。
于是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一转:“你不舒服你睡床,朕睡罗汉床。”
“那怎么行?”楚倾抬起头,虞锦抱臂:“再多一句废话就算你抗旨!”
“……”他哑了哑,又垂下头去,“听陛下的。”
苍,天,啊。
虞锦心里有个缩小版的自己挠起了墙。
原来他迷糊起来是这样?
又美又凄惨,还蔫耷耷的又很乖。
她脑中浮现了一只生病的大金毛,差点没忍住直接伸手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