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直觉让她否掉了这个想法,又塞给她另一个答案——恐怕是畅快地骑马射箭真的让他高兴吧。就算差点丢了命,也止不住这种愉悦。
……以前心里是有多苦啊?
她心下一叹,目光落在他被精细包扎的手上:“你这手得好好养着,近来别再出去骑马了。”
他眼底果然一黯,平静揖道:“诺。”
她猜的果然没错。
虞锦便又说:“但那马归你,弓箭也归你。等回了宫你若想解解闷,就去后山。”
后山那片地方,平日本就是皇室宗亲们骑马解闷之处。虽不比围场有鹿和牛这些大型动物可打,但小兔子小狐狸还是有些的。
楚倾心下讶异,想了想,推辞说:“倒也不必,臣也没那么……”
“就不爱看你口是心非!”她没好气,起身就走了。宫人们赶忙跟上,她又冷冰冰地扔给楚休一句,“留下照顾你哥!”
“诺。”楚休一缩脖子,退了回去。
“恭送陛下。”楚倾施施然长揖,言毕抬眸,帐帘正落下,他只捕捉到一抹她离开的背影。
论口是心非,臣哪比得上陛下?
他嘴里嚼着这么句话。
帐后几步远的位置,几人眼看着女皇被烛光映出的身影从前头出了帐,一个个神情都纠结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