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深吸气,终于也察觉自己有点失态,铁青着脸又坐回去。
楚倾很快更完了衣,从屏风后踱了出来。他换了身银灰的寝衣,沾满血污的手也洗净了,缠了白练,整个人看起来又是那副干净雅致的模样。
她的目光冷冷地睃过他的手,语气里又是惯见的嫌弃:“包上做什么,多此一举,还得解开再让太医看!”
楚倾抬手看了看手上的白练,倒不太在意:“没什么大事,不必看了。”
女皇挑眉,冷言冷语:“不行。”
你再解锁个破伤风大礼包!
楚倾无奈,只好再将白练解开。太医也知他们从前不睦,现下更感觉到二人之间的官司,只得尽量降低存在感,不与他们任何一人出现眼神交汇。
清了伤口、上了药,又重新包上。
太医告了退,楚倾瞧瞧虞锦的脸色,看她还铁青着脸。
真生气了?
他心里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回想刚才躺在地上的时候,她的手在他身上东摸西摸,分明是担心更多一些。
——于他而言那种担心匪夷所思,倒是生气的样子更为正常。可两相结合在一起,还是这突然而然的生气看起来更没解释。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虞锦很快感觉到了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也知道他在打量什么。
她生气生得奇怪。
其实她也没想明白她哪来的火气,好像就是在没道理地瞎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