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她正襟危坐,脸上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沉肃得像在朝上议政。

说话的语气也仍不和善:“驯兽司有番邦刚献进来的好马,回头让他们挑一匹来给你。至于弓箭……”

她顿声想了想:“明天去朕那里,你自己挑顺手的来用。”

“?”楚倾听着她的话,一分分皱起眉。

她前后的反差太大,让他摸不清她到底什么意思。探她的态度,就听她心里在吁气:“呼……行了,这回像探病的态度了吧?”

视线一触,他又听她揶揄:“哎你别这样看着我……不就一匹马一把弓吗?你这么忐忑不安弄得像我总欺负你似的。”

他蓦然意识到自己的神情不妥,忙将目光收了回来。

定一定神,他又想笑。

她若现在在想这些,那方才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

他想得神思一滞。

——刀子嘴豆腐心,他怎么会把这种词用到她身上。

床尾坐着的人打了个哈欠,他屏了屏息,再度看她:“陛下喝酒了?”

哈欠还没打完的虞锦抽神点头,算是给了他一个答案。

他释然,当她的前后反复有了解释。然后亲手拎起床边小桌上的瓷壶,倒了杯茶给她。

喝完酒容易口渴,她自然而然地接过去喝了两口,接着又说:“明日一早朕要和工部议事,你午后过来吧。或者傍晚也行,朕下午见完大理寺官员就没事了。”

“?”他再度看她。